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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或者非梦（三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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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：2005-04-17 01:12:48
文／雍穆贝勒
十二休 闲 居 编 辑
灯光依旧昏暗，吧台后那张脸在我越来越近的距离中，慢慢呈现出真实的面目。或者，是真实场景下的面目。
我把钥匙放到吧台上，然后对她说：“陈伟醉得不醒人事。”
她调酒的手臂在空中做短暂的停滞后，然后自由落下：“我知道你知道那不是梦。因为，那药并非安眠药，而是醒酒药。”
我笑：“为什么不拆穿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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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是在等你忘记她。”
我看着她的脸。那张脸，已曾千百次出现在一场同样的梦中：三维的眩晕中，楠的面目渐渐化为眼前的她。
我一字一字地说：“桌上的钥匙，是给你配的。”
十三
藤萝般的手臂缠绕过来。还有温润的舌，柔软芬芳的身体。一切如梦，只是我知道，这一次，我不会再把它当作是梦。
可是，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。然后，我听见，在电话那头，一个丝毫不象烂醉并且夹杂着嬉皮笑脸的声音传过来：“安森，明晚，你可要好好请我一顿。”
我诧异，看身旁的女子，她的脸上是那种计谋露馅的表情。
“其实，他根本没醉。”她轻轻地说。然后不待我问便涌上炽热的唇：“让我再带你去那片草原，好吗？”
十四
市里最好的餐厅，昂贵的大餐在陈伟的努力下寿将正寝，面目可憎。
我问：你说有人与我一样用自虐方法愈合伤口，那人是谁？
陈伟头也不抬，反问我：“你现在最思念谁？”
“suuky。”我不假思索。
“答案相同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我想确定自己的猜测。
“因为，那次给你介绍时，你最思念楠。”
十五
我生来从不在公众场合唱歌。不过那晚，我在suuky工作的“夜香”里，为她唱了首歌。歌名叫《当我遇上你》：
……
是爱你你相信吗
我竟然经得起心痛的伤疤
在那最后一刹
你不经意间永远已替代他
十六
歌曲结束那一刻，我看见suuky依然一脸平静。不过我知道，今晚，她定会用她的温
柔将我淹没在那片迷离的草原。
因为，我在不经意间看见suuky摇摆在空红调酒的藤萝，快速地在眼角处飘过。
十七
一直是梦。
只是这梦，永不会醒。
而我在这个永远不会醒的梦里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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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：莱茵河